二十载婚姻岁月,如同一条悠长的旋律线,在龚琳娜的生命乐谱上刻下了深挚的音符。老锣曾为她亲手谱写的情歌,是这段旋律中最温柔的段落。即便离婚后,那些熟悉的词曲仍会从她口中唱出,仿佛她的心还徘徊在那未完的乐章里,尚未寻到休止符。
2024年,当离婚的消息公之于众,龚琳娜选择了沉默的尊严。她没有指责,没有控诉,只是独自怀抱着无形的伤口,转身走向了一片静谧之地——那里是她为自己预留的余生舞台。在云南大理的苍山深处,她买下了一处居所,房屋浸透了大理特有的闲适与诗意,白墙青瓦间洋溢着度假般的悠哉情调。玻璃天顶将蓝天白云框成流动的画卷,窗外绿意汹涌,郁郁葱葱的林木几乎要漫进屋里。在这里,连呼吸都变得清透;卫浴间安置了宽敞的浴缸,沐浴时便可拥揽整片山景入怀。
展开剩余82%这房子起初只是个质朴的框架,是龚琳娜这位装修新手,亲手为它注入了灵魂。她挑选了温暖的地板色泽,为墙面刷上柔和的涂料,一点一滴的改造,让空间迅速焕发出崭新的容颜。原本空荡的楼梯转角,被她点缀以古朴雅致的饰物,顿时弥漫出浓厚的艺术气息——这将是她又一个梦想的孵化器,音乐创作将在此获得新的生命力。
经她的巧思布置,曾经空寂的屋子渐渐有了“家”的温度。木质家具在日光倾斜时泛着暖光,厨房里整齐的收纳架映出生活的秩序。父母搬来同住,五十岁的龚琳娜,依然能享受双亲陪伴的福气。母亲在灶台前忙碌,父亲端上热腾腾的饭菜,这画面宛如时光倒流,回到了无忧的童年。是啊,父母的爱是人生最可靠的港湾,无论儿女行至何方、年岁几许,他们总愿意默默相随,即便女儿选择隐居深山,这份守护也从未迟疑。
母亲白发苍苍,面容慈祥,黑衣更衬出岁月的痕迹;父亲戴一副眼镜,文质彬彬的模样——他曾是医生,母亲原是衬衣厂女工。这个家庭始终萦绕着音乐的灵性:母亲擅长拉手风琴,东南亚地势图常教龚琳娜唱民歌;父亲也爱哼着曲调操持家务。父母恩爱逾恒,这般情感曾是龚琳娜的向往。可惜老锣未能与她走到终点,二十年的相守之后,他走向了另一人。而今龚琳娜迁居山间,父母因不放心而赶来相伴,几只猫咪也成为她日常的温柔慰藉。
她在云南的院落宽敞自在,自己种下一畦畦青菜,周边空旷宁静,后山甚至可见坟地,但她笑说与猫为伴,并无畏惧。离婚仅一年,龚琳娜的生活仿佛切换了节奏:她避开尘嚣,深居简出,一边静静疗愈,一边潜心艺术创作。这套房子其实是她早年所购,定居大理并非一时冲动。自以《忐忑》惊艳世人后,她便渴望沉静下来,回归音乐的本质。喧嚣的都市曾让她迷失,高强度的工作更令身体不堪重负,常年腰痛甚至让她难以挺直脊梁。
山居并非与世隔绝。外界有值得关注的活动,她依然欣然前往,如张一山的独角戏演出,她便亲临现场支持。她也投身公益,用音乐传递温暖:在桂林聋哑学校指导无声合唱团时,站在孩子们中间的她,脸上洋溢着柔和的光辉。与纯真的心灵相处,令她由衷喜悦,她也更坚信音乐所能承载的力量。
如今的龚琳娜,正从离婚的阴霾中一步步走出。她学习独处,学习照顾自己,独自驾车、旅行、看世界,从以往被呵护的角色,蜕变为独立而坚韧的女性。她仍会唱起老锣写的情歌——有人说她还未放下,有人说她正是在用这种方式告别。但无论如何,这已不再重要。重要的是,离婚后的龚琳娜活得舒展而明亮,在云南大理的青山绿水间,她开启了崭新的生活篇章,有七八十岁的父母相伴左右,有音乐与自然滋养心灵,这样的日子,踏实而丰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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